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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4章 有惊无险


外面恢复平静,没有松蜈的触手控制,松柏树的根茎根本不会动。

  几人大概明白了什么?除了小喜,所有人均都担忧庞在炘的安危。

  “炘炘,我要炘炘...”

  尊禾残闹了起来,到处找寻小女人的身影,虽然什么都不懂,但没有她在身边,就感觉心里空落落。

  君言玄愣在原地,这样的他自己还不适应,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抚。

  “乖,我们在这里等她,她很快就回来了。”

  还是青辰比较宽心,过去学着庞在炘的语气,有模有样的哄慰。

  “尊禾残,那是你的女人,这人来路不明,而且还是个男子,难道你就不怕别人的唾沫星子吗?”

  由于受了伤,不能全力阻挡攻击,小喜显得有些狼狈。

  “他的心智不过四五岁的孩童,不知道哪个地方流落到寒荒域的?如果带他出去都有错的话,我想你这一辈子都只能留在这里。”

  君言玄的声音很冷,尊禾残变成这样他已经很糟心,哪还能容忍别人说他半句。

  知道他的脾气,小喜不敢再多言,但在心中暗自嘲讽,身份尊贵又如何?实力高强又如何?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,让她与一个男子过度亲密,真是个草包。

  “女人,还不束手就擒吗?”

  一身狼狈的松蜈还在嘴硬,满身自己的血液都还往外冒,他却一点也不认输。

  他的实力是真的强,加上不能引光入体,全凭在雪地里吸收的能量,庞在炘也吐了几口血,还在硬扛:“麻烦你睁开眼睛看看,谁比较狼狈?”

  嘴角的血迹被她不动声色擦干净,看上去跟个没事人一样,明眼人都看得出,松蜈只差一步就会倒下。

  可是他还嘴硬:“好!既然你想死,那我就成全你。”

  “我来吧!”

  金捷猫现身,虽然一直在默默出力,但他的攻击在实力强大的松蜈面前,完全看不出。

  “你...金捷猫,上古玄兽?”

  存活几万年的东西,都知道金捷猫的存在,松蜈有些退缩,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恐惧。

  再次出手,庞在炘知道不能给喘息的机会,不然力量用完,任人宰割的就是自己。

  “一起上呗!”

  取下发簪,注入玄力,她还有这些招都没有使,完全占据上风。

  闪身躲开攻击,松蜈有些脚忙手乱,大大小小飞过来的银针看都看不过来。

  “啊!”

  双眼被刺穿,本还有一些还手余地的他,此刻总算是倒了下去。

  “呀!怎么是条小蜈蚣啊?”

  庞在炘有些嫌弃,变回原形的松蜈身形不算小,二三十寸那么长,抽搐了几下后就不见了身影。

  “他去哪里了?”

  “受了重伤,连形体都维持不了,他怎么附身根茎中,应该是出去了。”

  金捷猫闪金复原的发簪中,能不用自己走路?他现在只想打坐修炼,快些回到最初的样子,或者更胜一层。

  “王妃!”

  青辰看到庞在炘的身影后,赶紧把尊禾残拉了过去,他实在被缠得不行了。

  “炘炘!”

  一脸委屈地将人抱住,尊禾残差点哭了出来。

  抬手抚摸他的白发丝,庞在炘顿了一会儿后,才走到还在抽搐的松蜈身旁:“服了吗?如果不服,我给你半柱香喘息的机会,咱们再接着来。”

  “哈哈...我要你们都给我陪葬。”

  松蜈大笑,体型越来越大。

  抬手撕开出口,庞在炘拉着尊禾残先跳了出去:“走,他要毁了这里。”

  看傻了眼,青辰没有反应过来,好在华尊拉了他一把:“快走!傻站着干嘛?”

  把尊禾残拉至身后,庞在炘在最后一个人出来的同时,直接将出口闭合在一起。

  隐约看见里面火光四射,大地摇晃了几下,松柏树肉眼可见地枯萎下去。

  “好险,再晚一步,我们真的得给他陪葬了。”

  华尊最清楚这样的场景,几千年前见过,如果不是尊禾残反应及时,他们都不可能活到现在。

  “暴体,看来那家伙是真的恨透了你。姑娘,你怎么找到他的?”

  哪怕只是与根茎交手,无邰也能看出松蜈的实力,幻尊以上,被这女子打得毫无还手之力。

  而且徒手撕开出口,这女人不一般。

  “啊!他就藏在不远处的一个洞中,走过去就看见了呀。”

  拉上尊禾残转身,庞在炘说得轻松,看着无陌他们一脸的不可思议,眼神都没给的就走了过去。

  她的行为震惊到青辰他们,快步跟了上去,也没给无冥天的人一个眼神。

  “无邰,你们竟然回来了。”

  无萌上前行了一个大礼,从他们进去后等了两日,以为不会再回转,没想到不仅回来了,还一个人都没有损失。

  “想办法拦住那女人,别让她离开无冥天。”

  小喜不甘心,一个痴傻的女人,怎么会有那么强悍的实力?

  “这个...恐怕有点困难!”

  无萌心塞,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,有尊禾残在,谁敢动庞在炘。

  “那人有可能不是尊禾残。”

  一路走来,小喜得出了这个结论。

  那么强大、恐怖、患有洁癖的尊贵男子,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的女人胡来。

  而且,他几乎上没有出过手,就连入口,去时是自己的哥哥打开。

  出来时是那女人所为,一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男人,怎么可能对于这些事无动于衷?

  “小喜,这种事可说不得笑,万一惹怒了九天帝天,我们全部都得死。”

  见过尊禾残出手,在那实力完全被压制的小小上吟国,人家都还是幻尊巅峰的实力,无萌再怎样?也不可能与小喜一同玩。

  “你敢不相信我?”

  受到质疑,小喜恼怒,如果不是无邰阻拦,她能一掌拍死她。

  “你们还是先管好自己吧!如今招厌被封印,老冥主已死,如果其他地方打无冥天的注意,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下。”

  丢下这几句话,无邰朝禁地飞跃而去,态度明了,不会帮他们阻拦外忧。

  “哥哥!”

  他是小喜的全部,她自然也会跟着。

  无陌叹了一口气:“他说的没错,我们不仅有外忧,还有内患,如今还要求着尊禾残将招厌永久封印,还是不要招惹他们的好。”

  “那庞家大姐呢?”

  无萌眼露焦虑,将整个人明天都翻遍了,始终不见庞在美的身影,如果人家要人,怎么给。

  “找啊!”

  放下话,无陌离开,所有人朝着不同的方向而去,他们不明白,一个大活人,怎么就在无冥天消失了呢?

  “回上吟国吗?”

  见庞在炘与自家主子视若无人地玩耍,青辰郁闷,不管怎么说,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是自己,为什么不清醒时,受益的是这个女人。

  “不然呢?”

  庞在炘更郁闷,好想撬开他脑瓜子里想的是什么?自己不在的时候,他巴不得这样的尊禾残不要缠着他。

  自己在的时候,他又没有个好脸色。

  最尴尬的要属君言玄,顶着尊禾残的身份,他本人就在这里与自己的女人嬉闹,不知情的,都投来异样的目光,怎么应付?

  不过还好,顶着压力,终于来到虚境前,轻轻挥手,画出一道通往天玄古陆的口子,几人就这样走了。

  看见这一情况的无冥天人,赶紧去告知无陌。

  上吟国,庞在美隐约感觉哪里不对,已经过去这么多日,为什么见不着无冥天的人?

  “初浅,咱们是不是走错了?这里根本不是无冥天。”

  昨日提着一颗心担忧自家小姐,初浅明显憔悴了很多,还要顾及她:“大小姐,无冥天的人把我们接走,无论在哪里,只要我们好好活着就已经足够,别想那么多。”

  院落外有结界,根本出不去。

  庞在美好几次都想暗中查看情况,终究实力不够,一直被困在这方小院中。

  “不知二妹怎么样了?有没有被欺负?”

  别过头偷偷抹泪,初浅也很想知道。

  “听说了吗?金佑太今日要开始升仙仪式了!”

  “是的,我也听说了,只是不知道又要牺牲多少童男?”

  “什么童男啊?那是他们的片面之词罢了,其实就是些还没破身的公子,实力都必须在玄尊以上!”

  ...

  路过银水城,城中百姓议论的话题,引起庞在炘他们一行人的兴趣。

  拉了好几个人打听,才知道这里,每二十年都会有一个人要升仙,但代价就是,需要八十八个童男的精血浸泡十二个个时辰。

  再服下他们的玄丹,同样修炼十二个时辰,就能跨越结界去往不知名的地方,再次回来,就是个不死不灭的强者,也就是他们所谓的——仙人。

  “真是活见怪,自己不脚踏实地修炼,搞一些歪门邪道走捷径,杀害那么多人,官府不管吗?”

  庞在炘气愤,说什么也要见识一下,到底怎样心狠的人?才会拿别人的生命,作为自己变强的牺牲品。

  “姑娘有所不知,官府与那金家就是一丘之貉,而且童男不是本地人,没人去闹,官府落得清净,又怎么会管?”

  邻桌,一喝得醉醺醺的老者,不怕死地口出狂言,为他们解惑。

  “皇家呢?有人失踪,必定有人报官,那自然有人查找,没解决肯定就会上报朝廷,这么多年过去,还能演变成这样?”

  一边给尊禾残夹菜,一边打听,庞在炘一旦感兴趣的事,就要弄个明白才心安。

  “能给自己国增加强者,皇家当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咯,不然他国来范,岂不是只能任人宰割!”

  老者似乎已经看淡了一切,不在乎自己的生死,不停灌酒。

  “袁老头,你不想活了!”

  店小二端着一盘花生走过来,好言提醒他。

  银水城有个不成文的规定,可以议论升仙,但如果有人打听,绝不能透露半句,否则活不过当日亥时。

  为自己再次把酒杯满上,袁老头无所谓地笑了笑:“一条命,他们愿取就取吧,活在这处处受限的地方,倒不如早先离开转世来得强!”

  店小二见劝不动,转身对着捧庞在炘他们陪笑:“一个酒疯子而已,几位不要相信他的谗言。升仙迈是件神圣的事,多少人想轮都轮不到,又怎么会报官呢?”

  懒得搭理,庞在炘摆手让他离开:“老人家,请问一下,那金家在哪里?活了十来年,还从未见识过这种场面,姑娘我,想去看看有没有那个荣幸?结识一下要升仙的那位神人。”

  “炘炘不要,那人坏!”

  尊禾残可怜巴巴的看着她,眼中隐有珠光闪烁,他害怕再次离开她的身边。

  “乖,就是因为他坏,姐姐才要去把他拎出来!”

  袁老头原本已经不想再搭理她,咋听到这话,瞬间来了精神:“你们吃饱了没有?饱了就跟我来,我带你们去。”

  晃悠半生,经历过三次,眼睁睁看着那些男子被放干血液,吸尽精气,他却什么也做不了,事后只能用酒麻痹自己。

  “不要不要!”

  尊禾残来了脾气,放开庞在炘的手侧过身,一副怎么哄都哄不好的样子。

  “乖了,那么多人成为牺牲品,这么些年都没人阻止,如果再继续下去,会有更多更多的人送命。”

  起身拿起桌上一块糕点,庞在炘笑着递到他的嘴里,语气温柔,活脱脱地在哄一个三岁的孩子。

  “哼!”

  别个头,双眼却一直没离开过她手中的糕点半分,尊禾残好想再矜持一点,奈何糕点的香味太诱人,终还是败下阵来。

  咬了一口,还有些小委屈地道:“但是你必须牵着我,不许丢下我一个人。”

  庞在炘无奈点头,看得一桌的人甚是无语。

  “走吧!”

  袁老头走时还不忘顺手拿了一壶酒:“带路自然要有报酬,你们付钱哈。”

  青辰想给他一拳,最后还是乖乖付了账,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。

  “炘炘,这个好看!”

  去金家,要走过一条繁华的大街,尊禾残拉着庞在炘东跑西跑,看到什么好看的?都要往她头上戴上那么一戴。

  这不,拿了一个小商贩的半边面具,喜欢得不得了,自己试过后,又拿给庞在炘。

  “喜欢就买,青辰付钱。”

  庞在炘赶紧接过面具,害怕他戴在脸上,会被别人看出端倪。

  君言玄也提着一颗心跟在后面,好在刚才他戴面具的时候,没有面对任何人,否则如果被隐藏在暗处的人发现,上吟国就会出现两个尊禾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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